第七三五章 祈愿树(第二更求月票)

  当荆哲穿好黑色长袍,再看看柳惊鸿,这才意识到:又是情侣装啊!

  柳惊鸿对他这身穿着也非常满意。

  “走吧,五姐!”

  荆哲说道,在他想来,早点出去,就能早点回来,然后就能嘿嘿嘿…

  “把这个戴上。”

  这时,柳惊鸿拿出一个带着披风的斗篷递了过来,荆哲瞬间惊了。

  明明是出去逛个夜市,怎么搞的跟出去行刺一样刺激呢?

  不过看到柳惊鸿自己也戴上一个斗篷后,荆哲也就没有多嘴,同样戴上了。

  当两人从府上出来之后,荆哲才明白了柳惊鸿的良苦用心,同样体会到了斗篷的好处。

  因为解除宵禁的缘故,现在的梁州城内,可谓灯火通明,到处都是行人。

  只不过,这个时代的条件还是有限,说是灯火通明,也不过是一些灯笼而已,路能看清,但是看其他东西就不怎么真切了。

  即使两人换了衣服,但距离太近的话,还是能看清脸的。

  这时,斗篷的好处完全体现,他们在行人中穿梭而过,但却再无人认出。

  而柳惊鸿很自然的把手挎住了荆哲胳膊,若是不戴斗篷的话,她怎么敢?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她挎自己,那…

  于是,荆哲把柳惊鸿的手移开,让她环住自己的腰,而他的胳膊也非常大胆的环住她的腰――然后不断往上移。

  最后移到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停了下来,随着两人的走路,荆哲的手就变得享受起来。

  披风下,柳惊鸿咬着嘴唇,脸也越来越红,好在不仅路过的行人看不到,就连荆哲都看不到她的表情,她轻轻“哼”了一声,并没有拒绝荆哲的“坏手”,而是往他身上,又靠了靠…

  软玉温香,美人在侧。

  天上吹来的风似乎都是暖的,耳边听到的声音都是动听的,两人就这么在人群中行走,喧闹的世界仿佛跟他们无关,他们都沉浸在属于两个人的世界中,缓缓前行。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美好。

  ……

  夜晚的梁州城,跟白天格外不同。

  白天的时候,街上的人也特别多,不过一般是孩童、成年人居多,年轻男女倒也有,但大多都是姑娘和姑娘一起,书生和书生一群。

  而晚上的街上,则有好多成双入对的年轻男女走在一起,而他们跟荆哲和柳惊鸿一样,都戴着差不多的斗篷。

  周围的人对此见怪不怪。

  或许是感受到荆哲在看什么,柳惊鸿小声为他解释道:“最早的时候,每年七夕节的夜里,相好的年轻男女都会出来,但终归是脸皮薄,又想一起在街上走,后来,这斗篷就流行起来…”

  荆哲听完笑笑:“按五姐这么说的话,咱们就是相好的了?”

  “……”

  柳惊鸿沉默不语,但荆哲已经能猜到披风里那张羞赧而微怒的脸颊,是多么动人。

  也不多说,手上稍微用力,握在指间的柔软就稍稍变形,能听到斗篷下传来一声低吟,但很快就再没了声音,也不知是因为享受,还是因为刻意压制…

  两人往前走着,或许因为此刻的独特姿势,柳惊鸿无暇他顾,并没有像上午一样,碰到每家店铺都买些东西,而是安静的往前走着。

  出乎荆哲的意料,随着柳惊鸿引导的方向往前走,路上的游人越来越少,反倒是戴着斗篷、成双入对的年轻男女愈来愈多。

  因为戴着斗篷、别人看不到的缘故,他们的动作都大胆不少,甚至比起荆哲都有过之,在别人看不到的阴暗角落里,他们的胳膊从背后靠下的狭缝处穿过,手指在下面一阵摩挲,就跟那些打井的工人一样,动作重复,一直期望着能够靠这种单一而又简单的动作打出水来。

  当然,他们的工作应该比较简单,因为这种动作打井出水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每对男女都隐藏在半明半暗的街道阴影中,或许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动作天衣无缝,只要幅度小些就不会有人发觉。

  殊不知他们的行为在有经验的人看来,是多么幼稚和刺激。

  荆哲吸取经验,他知道自己也可以如法炮制这种手段,以目前柳惊鸿的心思,肯定不会责怪或者阻拦他。

  但他又觉得,既然已经有所亏欠,那这种事情自然不该这么随意。

  于是,一切还保持着最原始的姿态,揽着柳惊鸿的身体,往前走动。

  越往前走,荆哲才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因为一路上走来,孤身一人越来越少,而像荆哲和柳惊鸿这种成双入对的年轻男女则越来越多起来,往前也不再是上午庙会的方向,而是荆哲不熟悉的地方。

  荆哲跟着往前,本想开口询问一声,这时便看到前面出现了一座四处都燃着烛灯的寺庙,庙门很大,正好可以看到院子里种着一棵合抱之粗的松树,上面坠着许多红色丝绸锦织布袋。

  许多男女正站在树下,往上扔着布袋,因为树比较高的缘故,而那些布袋质地轻盈,想挂在树枝上并不那么简单。

  所以每当有人把锦织布袋扔上树枝的时候总能引得其他人一阵欢呼,而大部分扔不上去的人则发出一阵叹息。

  “五姐,这是做什么?”

  荆哲好奇道。

  “这棵松树叫做祈愿树,最早便是由这间寺庙里的僧侣种下的,说是只要能将福袋扔到树枝上挂下的,福袋里的愿望终会实现!”

  说着,柳惊鸿伸出手指指了指前面,只见在寺院的前台石阶之上,那里放着一个竹筒,竹筒里放着许许多多的竹简。

  在竹筒旁边,则摆放着一个又一个锦织的福袋,跟树枝上挂着的那些一模一样。

  刚进来的男女,走过去并非跟荆哲设想的那样去摇一个竹简,然后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所有人都非常统一的走过去,取出一块竹简来,竹筒旁边放着砚台和毛笔,他们提笔沾墨,在上面不知写了什么,然后对着竹筒前的雕像一番祭拜之后,便把竹简装进了福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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