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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不想,你请便吧。”梅长青头也不回,拉着白依阑就往回走,他现在的生活过得好好地,可没有必要再搞出一个娘来管束自己。

    容氏是傻,但是傻也有傻的好处。

    他费尽心思,将她给养歪了,这样才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效果,现在效果是出奇的好。

    在容氏眼底,只要有吃有喝,穿得华丽高贵一些,其他事情也不怎么管理了。

    他想要的便是这个结果。

    但是很显然,这江椿娘的性格并不是如此。

    面对男人的时候,江椿娘永远都是柔柔弱弱的,只是在对待女人的时候,就略有些强硬了。尤其,白依阑还矮了她一个辈分。

    她对白依阑说话的时候,更是理直气壮。

    他可不愿意看到白依阑受到委屈。

    蜀地山谷内

    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正坐在山谷之中最高的位置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他的黑袍斗篷罩住了他全部的脸,天上若隐若现的疤痕,都在提醒着他,当年他是如何委屈地被人从这个地方给抛弃了。

    一只鹞子飞了过来,落在了他对面的那棵书上,如黑琉璃珠般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这黑袍男人。

    这男人看了那鹞子一眼,露在外面的嘴唇勾起一抹邪笑?

    “你是别人派来监视我的吗?”男子突然开口说话。

    鹞子眨眨眼,翅膀一扇,就往后退了几步。

    “呵呵,果真识相得很,你这鹞子,还真是够可爱的。”男子笑得更开心了,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知道吗?可爱的东西,就容易让人想要毁灭?”

    这语气森冷,鹞子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好了,主子,它这是遇上变态了。

    看着那男人的视线转向自己这里,鹞子心头一跳,果断振翅高飞。

    识时务者为俊杰,它虽然只是只鸟,但是也想活得好好的,它可不想成了人家餐桌上的一道菜。

    鹞子走得太急,没有看到那黑袍人站起来的那一刻,月光柔柔地洒在他的身上,转变成了淡淡的荧光,被他给吸收了。

    鹞子回到定王府的时候,这被吓到的心情还没有恢复。

    它直接将自己的脑袋埋到了茶水之中,将杯中的茶水饮了个一干二净。

    “哎哟,你们的圣人还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呢,你昨个儿这口没有动多少,这手是动了不少,不止动手,还动脚呢。”装呢,前几日还板着脸,二话不说就动手,明明就是个混子,今日倒好,装起了书生来了。

    “我不和女子争吵,女子向来不可理喻。”俞逢春撇过头,看着白依阑的脸上也带出了几分嫌弃来,这要是自己的儿子,他绝对不会允许他娶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是,是小女子不好,和你说话了,你这么高大尚,肯定是不屑与女人说话的。”白依阑突然画风一转,拿起帕子装模作样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你老娘可真可怜,你应该都不愿意和你娘说话吧,不不不,你这么讨厌女人,肯定是不愿意从女人的肚皮里面爬出来的,那你是你爹生的?”

    “我什么时候说不屑女人。”这贱人,说得都是些什么话?

    他爹生的?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俞逢春的拳头微微握起,这个女人是梅长青的女人,若是动了她,只怕梅长青就不会再出兵了,搞不好,梅长青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的女人来试探自己,若是自己出手,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

    俞逢春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将胸口的怒火给压制了下去。

    椿娘自然不能看着白依阑如此欺负自己的男人。

    她板着脸,怒视白依阑。“说什么话呢?这可是你的长辈呢,难道你爹娘没有教过你要孝顺长辈?”

    “哎哟,不好意思,还真的没有。”白依阑歪了歪脑袋,“我是个极其不受宠的庶女啊,哪里会有人关注我,没有饿死都是我自己命大。”

    “什么?庶女?堂堂的异姓王爷,竟然娶了一个庶女?”江椿娘惊呼了一声,她知道梅长青之前娶过一个妻子,那是左相的嫡女,可是这左相的嫡女看不上她儿子,因此,两人和离了,后来续娶了眼前这个女人。

    只是,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个女人只是个庶女啊,一个庶女,怎么配得上她儿子。

    “呵呵。”白依阑没有回复江椿娘,只是眼神却带了几分诡异地看着江椿娘。

    这江椿娘可真是个奇葩,说实话,她从来不曾见过有人的脑回路能够诡异成这样子的。

    你看看她,她勇于追求爱情,甚至抛夫弃子,为了她所谓的爱人,近三十载的岁月,从未曾见过梅长青一面,可是如今,她爱人家里有难,她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梅长青。

    理所当然地使唤他做事情。

    莫非她以为自己是银子,人人都喜欢?

    再者,她为了爱情,可以抛弃一切,却看不上儿子娶回来的媳妇,只因为这媳妇是庶女?

    这要不要再双标一点?

    自己的话,做什么都可以,要是换成了梅长青,就什么都不成了?

    “不行,一个庶女,怎么配得上我儿子。”

    她之前找府里的下人们弹了弹,那些人都说了,长青曾经有一段时间,容貌尽毁,甚至身体都有些残破了,还是后来娶了新媳妇以后,不仅这身体慢慢地复原,便是容貌也跟着恢复了。

    她当时听了,还觉得这白依阑是个好的,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只是个庶女。

    “我家小姐怎么配不上王爷了,王爷好,我家小姐也好。”自家小姐愿意容忍这个女人,碧青可不愿意容忍这人了。

    名义上虽然是小姐的婆婆,但是谁都知道,这个夫人一点都不受王府重视。

    小姐若是和这个夫人对上,王爷百分之八十,肯定是选择小姐。

    “你这丫头片子,知道些什么,不过就是奴婢,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呢。”江椿娘讽刺道,“看你那身后丫鬟妖娆的模样,想来已经给阿深准备好了通房丫头吧。”不是她看不起这白依阑,单说长相,她身后那些丫鬟可比她好看多了。

    “我的丫鬟不做小妾。”

    “说得真好听,我可跟你说……”

    “好了,白依阑,话说完了,就赶紧回来,说那么多做什么?”梅长青正巧路过,见那江椿娘滔滔不绝的模样,梅长青冷下脸,将白依阑给叫了回来。

    “阿深,我……”

    一个多月前,一匹野狼误闯了这个山谷。那是一头狼崽子,年纪不大,也就比雪狼稍微大了一些,它在山谷之中,压断了一株鲜花,被山谷中人,活活得打死了。

    他们打死了这狼以后,又将这狼皮给剥了下来,挂在了那里风干。

    “你是说,是因为这匹狼?”

    “那是,这狼乃是那头狼的弟弟,头狼早年误食了仙草,因此,才能够幻化成人,修为一日千里。”

    雪狼啧啧了两声,要知道,这头狼似乎最为看重的便是这弟弟,他的父母都已经死了,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没有想到,一次疏忽,竟然是再也见不到了。

    头狼大怒,这才化出了人形,召来了不少人,来攻打山谷,为的便是为他弟弟报仇雪恨。

    所以,不管怎么说,雪狼都是没有资格去和这人,不,这匹狼对打。这也算是为了维护他们狼族的尊严。

    听完雪狼的话,梅长青沉默了。

    倒也是,若是有人杀了自己心爱的弟弟,还扒了它的皮,是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妖?

    若真是如此,那么倒也不好直接派兵前往了,梅长青决定自己亲自去和那头狼商量一番,再作打算。

    果然,他娘和那个人是靠不住的。

    当天夜里,梅长青就出发了。

    头狼喜欢在半夜的时候,吸收日月精华来修炼。

    且,在半夜的时候,他的心情会比白日里面好上许多,也更容易交谈一些。

    依旧是那棵高耸的大树,裹着黑袍的男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抬头仰望天空。

    “今天换人来了?”梅长青跃上大树的时候,那男人回首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依旧隐在了黑袍斗篷之中,梅长青看见他的唇角微微翘起,弧度并不深,却依旧能够让人感觉动到他的好心情。

    “是啊,今天我亲自来,就是想来见一见你。”见他似乎并没有伤人的打算,梅长青坐在了他的身边,也学着他的模样,看向天空。

    月光落在梅长青的身上,发出柔和的绿色光芒。

    梅长青熟练的吐纳,让黑袍人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原来你也不是人。”

    “半妖吧。”他的魂魄是大妖的魂魄,但是身体却确确实实是人。

    “这么强悍的半妖倒是少见。”黑袍男嗤笑一声,又将视线转到了月亮上。“你是来给这个山谷的人做说客的?”

    “算是吧,我们妖讲究因果,这山谷之中,有了因,我来说服你,便是果。”也算是报答江椿娘的生育之恩吧。“你如何才能够离开这个山谷?”

    “只要他们将我弟弟的内丹叫出来,杀了那个扒了我弟弟皮的男人,我立刻就能够离开。”

    冤有头,债有主,何人所为,那便让那人付出代价,若是相互包庇,那么干脆就都接受惩罚罢了。

    “内丹?”若是真的牵扯到内丹的问题,那么这件事情可就不容易解决了。

    妖精内丹若是还在,那么还有生的希望,若是连同内丹都被人挖走了,几乎就绝了妖修道的希望。若真的是毁了人家的外在修为,还抢走了这尸体的内丹,这实在是相当过分了。

    “我弟弟可是族中少见的红狐,它的天赋也相当不错,能够自主地吸收天地精华来增长修为,此次若非为了帮我寻得药材,也不会误闯这百花山谷。”男子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可是声音之中的苍凉却很厚重。

    梅长青这是深刻地体会到文三有多幸运。

    这红狐狸不过就是误闯了,之后,便被打死了。

    当日文三也闯入过,却很庆幸地逃脱了。往后若是有机会,要让文三好好感谢一下那个老头子。

    梅长青和那人聊了一会而以后,就离开了。

    在他离开以后,那黑跑男看着梅长青离去的方向,整整看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才又将自己的视线给收回来,继续抬头望着天空。

    天空竟然已经这么黑了,明明白天那般蔚蓝,可是到了晚上,却依旧是漆黑一片,若无星光点缀,这夜晚该是多么无聊。

    他闭上眼,任由月光在他体内来来去去的。

    梅长青回到家里卧室的院子里面,就看到自己的房间门口,一盏烛火摇曳着,只是屋内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那是白依阑在等着梅长青,白依阑不知道,长青什么时候会回来,但是她希望,在他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并不是一片乌黑,而是亮堂的,能够让他的心温暖起来的光。

    他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间里面,这灯火虽然还点着,但是这人呢,却已经是睡着了。

    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呼吸绵长。

    又过了两天,梅长青依旧是毫无动静,俞逢春不愿意再等了,直接去找了梅长青。

    “我能够问一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兵。”

    那些人那般凶残,山谷中的人,时刻都有危险,他可不愿等到时候,整个山谷之中就剩下他们夫妻两个人了。

    “你有事情瞒了我。”

    梅长青肯定地说道。“你们都不愿意说实话,我为什么要让我手下的士兵去送死呢?”

    俞逢春一愣,脸上的神情微微变了,“我已经将事情都和你说了,你还要什么实话?”

    “到现在,还不准说实话,无所谓,反正,你们什么时候,将事情都说清楚了,我在考虑什么时候出兵。”

    在经过一番谈论以后,梅长青,并不太想出兵,他甚至觉得,那人比这山谷之中的人靠谱多了。尤其是这两个人到了现在还想着隐瞒自己,不肯说出事情真相来。

    “我不是不肯说,只是这件事乃是我们山谷的秘密,除非你能够成为我们山谷的人,才能够知道这个秘密。”

    俞逢春咬咬牙,开口说道。

    “哦,要成为你们山谷中的人才能够知道?那是不是我必须认回江椿娘,才可以?”

    “你若是不想认也无所谓,我家中有两个貌美如花的侄女,若是你能够娶了他们,自然也算得上是我们山谷中人。”

    定王有权有钱,是整个蜀地的掌权者,若是能够娶了自己家的侄女,到时候,山谷中人再拜托他事情,他也就不会如此推辞了。

    “不过,我可要说好了,我家侄女是不能当妾的,最多就是平妻。”

    俞逢春对他的侄女相当有自信,长相美艳动人,才华又洋溢,身段也好,性子温柔如水,是所有男人都喜欢的类型。

    “你放心好了。”梅长青点点头,见俞逢春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这才慢吞吞地开口,“我没有想过要娶妾娶妻的,所以你家侄女,至少不会在我这边当妾。”

    就凭着这俞逢春的性子,便知道他那侄女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吧,便是是好人,但是有这样的家人,谁敢娶了他们。

    “我那侄女可是……”

    “别可是了,我没有兴趣,你只想要知道事情真相,你连真相都不愿意告诉我,就想着让我们卖命,还是算了吧。”梅长青冷眼道,“对了,你们若是等得着急了,明日就可以离开,或许,你们可以用你的侄女问问,看看蜀地,还有谁愿意帮助你们。”

    “我侄女又不是买卖的货品。”他家侄女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家里的骄傲。

    “可是,你这行为,和你卖侄女有区别吗?”真是做了那啥,还想着要立牌坊呢。

    不想再看到这人令人扫兴的脸,梅长青挥了挥手,令青岩将他给赶了出去。

    俞逢春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实话,他要是能说的话,早就说了。只怕他一说出事情的真相,万一这梅长青也心动了该怎么办?

    只是不说实话,这梅长青就是按兵不动。

    该怎么办才好?

    要怎么做才能够让梅长青出兵,帮他们将山谷给抢回来。

    俞逢春的眼睛眯起,脸上闪过了一抹狠戾。

    而这抹狠戾让趴在树上休憩的雪狼看了个一清二楚。

    雪狼当时并没有动作,只是转个身儿,就将这家事情告诉给了梅长青。

    “阿深,你引狼入室了。”

    “呵呵。”说得好像你不是狼似的,梅长青撇了它一眼。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告诉你,小爷是雪狼,雪狼可是重情重义的,别拿爷和普通的畜生相提并论。”它一出生就开了灵智,有多少生物能够和它一般,是带着灵智出生的。

    雪狼:嗷呜,它就是嫌弃怎么样?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自那天起,雪狼就趴在了白依阑的肩膀上了,只要梅长青不在,它便紧紧地跟着白依阑,寸步不离。

    俞逢春很烦躁。

    他确实想要抓了白依阑,来威胁梅长青,可是这白依阑性子未免太过安静了。

    好几天的时间了,她都窝在自己的院子里面,不肯轻易出来。

    俞逢春最初看上的人是艳如,可惜,艳如不大理会他,拐弯抹角地绕了一圈儿话以后,才发现,这白依阑身边的丫鬟都忠心耿耿,基本上挖不过来的。

    找遍了定王府,也就发现这个水鸳的心思不太纯。

    似乎还抱着想要荣华富贵的心思。

    可惜,这个水鸳是个三等丫头,负责洒扫的,长得倒是不错,可惜了,无法进入正院伺候着。

    俞逢春想了想,便让江椿娘去和白依阑说,想要让水鸳过来伺候自己。

    白依阑想了想,便同意了,这人是三等丫鬟,一个扫地丫鬟,她倒不至于小气。

    水鸳到了江椿娘身边,江椿娘开始认真打扮她。

    她的五官很好,底子更好,稍微打扮一下,整个人都变得讨喜又漂亮。

    水鸳看着铜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心底更是坚定了想要当姨娘的心思。

    只要能够成为定王的人,那么这么多的首饰胭脂,就都是她的了,还有漂亮的新衣服……

    就在当天晚上,江椿娘就带着水鸳过来了。

    正是用膳时候,看到江椿娘不请自来,梅长青的眼神闪烁了一番,虽然脸色不是很好,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水鸳很兴奋,这是她第一次能够走进这里,近距离看到定王。

    只一眼,水鸳的心跳便剧烈加速了。

    以往她就知道定王长得相当好看,却不料,近距离看,更好看了。往后若是能够成为定王的姨娘,被这么俊美的男人宠爱,是多么令人羡慕。

    想到这里,水鸳越发记恨白依阑,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阿深啊,你和白依阑成亲多少年了?”

    “挺久了吧。”梅长青看向白依阑,星辰般的眸子里面,柔情万种,“和你成亲后,每一天,我都过得很快活,这时间,都给忘记了,只希望往后,你能够一直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

    “这是自然,我会永远陪着你。”白依阑也看向梅长青,四目相对,淡淡的温情溢出,他们之间,仿佛无人能够插足似的和谐。

    水鸳看得揪心,脚下一拐,竟然直接冲着梅长青而去。

    “哎哟,王爷。”

    她的声音很甜,很柔,可以地压低,更添三分娇柔。

    见水鸳往自己这个方向倒来,梅长青脸色不动,却轻轻咳了一声,声音刚出,就见一道黑影迅速闪过,一脚就将水鸳给踢飞了出去。

    水鸳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懵了,等到身体落地,那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水鸳这才发现自己被踢飞了出去。

    “定王妃,便是不喜欢奴婢靠的太近,也不能够这么对待奴婢啊。”意识回笼,水鸳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冲着白依阑叫了起来。

    “我?”白依阑比水鸳更懵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事情会扯到了她身上来,她根本就没有动过。

    “来人啦。”

    见这水鸳对白依阑态度如此恶劣,梅长青的脸彻底沉了下去。

    “是,王爷。”

    “将这个女人给我丢出王府外面去。”

    “王爷,奴婢不服,奴婢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赶走奴婢?”

    “你这胆子够肥的啊,竟然敢如此对本王的王妃说话。”看到水鸳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梅长青这才收回视线,“你就是太懒了一些,这些事情,也要让本王来料理。”他捏住白依阑的鼻子,略带几分凶狠地说道。

    “这不是,也要看看长青是什么意思嘛。”白依阑嘟着唇,撒娇道,“万一长青看上了那女人,那我将她赶走,不是就得罪你了吗?”

    “胡说八道,这种女人,十个加起来,都不如你,要来何用?”

    这里是定王府,她对上的人是定王,她怎么就突然昏了头了。视线转到一旁的江椿娘身上,却见江椿娘虽然眼露怜悯,却并无为她出头的意思。

    水鸳暗恨,她爬起来跪在地面上,“王爷恕罪,王爷恕罪,之前都是奴婢昏头了,还请王爷和王妃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定不会再做出这种事情了。”

    “来人啦。”梅长青冷着眼,哪怕水鸳哭的梨花带雨,他的脸色也没有丝毫动容。

    只是片刻之后,她喘着粗气松开了梅长青,这是不是习武之人的肺活量都比一般人来得大……

    俞逢春没有想到,美人计在梅长青,身上完全行不通,不过想想也是,这梅长青继承了椿娘的美貌,还有着梅定海俊美的轮廓,他这长相也是万里挑一了。

    水鸳虽然长相不错,但是比起梅长青来,还是差了许多。这梅长青自然是看不上了。

    或许可以去蜀地的花楼找找,说不定还能够找到他喜欢的。

    “你别折腾了,阿深估计不会喜欢的。”

    “怎么,心疼你儿子了?”事情一直得不到进展,俞逢春只觉得心里特别烦躁,对待椿娘也没有往日的怜惜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说话。”这些年来,许是因为自己为了师兄放弃了侯府的生活,师兄对待自己总是多了几分怜惜,可是今日,他竟然这般对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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