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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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秀女也是议论纷纷,都说白依阑的命好,逃过了后宫纷争,直接嫁给王爷。有利也有弊,那王爷谁人不知是花心大萝卜,嫁到王府也未必是好事。白府也是一片喜庆,成婚当日,迎亲队伍会从皇宫先到白府拜过二老,随后再回王府完成最后的仪式,过程让人听起来也是麻烦的不行。

    白依阑贪睡,听到成婚那日要天未亮就得起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不仅头上要戴着很重的东西,身上还要挂着一堆东西。

    宫里的嬷嬷还教了她成婚时候该如何走路,简直是要了她的命,为什么成个婚需要这么麻烦!要是能逃了那该多好。

    逃?白依阑心里想着这么一个词,要怎么逃,成婚那日一定没有机会给她逃开,想想她要坐的花轿,除非她能够突然变没。

    她又不是变戏法的,肯定不能在成婚路途上逃跑,不行不行,她要想个办法。

    白依阑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的嫁给梅长青,她要想点什么办法,她暗暗盘算着什么。

    直到大婚当日,白依阑都没有想到一个办法来。

    一大早,白依阑就被嬷嬷叫了起来梳妆打扮,还没睡醒的她眯着眼,朦朦胧胧的被几个宫女收拾着。

    脸上的妆容也是在她闭着眼睛下完成的,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换上的。

    直到白依阑披上了红盖头,她都混混沌沌的。梅长青身穿红袍,头也是梳得光亮,发髻上带着的是玉制发髻,上面还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翡翠。

    新郎官就是不一样,整个人都特别精神,见白依阑摇摇晃晃被喜事嬷嬷搀着出来,他还以为白依阑今日不适。

    张口问了喜事嬷嬷:“王妃怎么了?”

    白依阑在红盖头下听到梅长青的声音,心里嘀咕着,怎么了,还不是要成婚,若不是成婚,今日她就可以在床上睡大觉了,还问怎么了。

    喜事嬷嬷笑着答道:“回王爷的话,王妃这还未睡醒呢。”

    “哦,是吗,依阑,待会拜堂的时候,你可别摔着了,来,牵着为夫的手上花轿。”说着,伸手去牵白依阑。

    直到喜事嬷嬷催促吉时已到,梅长青才上了马,迎亲队伍从宫中大摇大摆穿过云城大街小巷,云城街头巷尾的百姓都知道今日是誉亲王的大婚。

    自从梅长青大婚之事传了出来后,百姓是议论纷纷,嫁给他的人是白家镖局的小姐白依阑,人人都感慨这白家小姐也是命不好,嫁了个这么个郎君。

    不说其他,光说他众情声色的事,就让人难以启齿,以后这白小姐嫁过去,还得多担待着呢。

    皇家的事又哪能轮得到百姓来参和,他们说多了,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代晗穿过人群看到了梅长青骑在马上,洋洋得意的样子,看来娶得白家小姐是他的意中人不成,否则也不会露出那么得意的表情才是。

    再看那大红花轿,听说白家小姐的美貌堪比倾城,也不知那小姐到底长什么样。

    突然一阵风,吹的众人遮挡了一下眼,那花轿的帘子恰好就这么被吹了起来,盖在白依阑头上的红盖头如此巧的飘了起来。

    她失声尖叫连忙要盖着盖头,外面的百姓见着花轿里那张漂亮的脸蛋,都忍不住惊声发出感慨:“哇!”

    梅长青有些不悦,他的漂亮王妃怎么能就这么被人看了去。

    人群中唯有一人脸色惨白,那就是代晗,她看见花轿里的人,看见那带着精致妆容的脸,又看看梅长青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觉得心脏空空的,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那日在灯会上看到的姑娘,她就应该反应过来。

    只是没有想到二者之间的联系,还是自己太天真了,也难怪白依阑一直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她以为自己是比较特别的。

    也许是因为自己曾经将她从王爷手中救下来感激自己吧,但有时候她的态度暧昧的让自己误会,代晗越发弄不明白,就好像明明无法与自己在一起的人,却做了很多对自己好的事,又怎能不叫她误会她们之间的感情。

    是她太傻了,也难怪这些日子没见着白依阑,原来她回了白家,这会儿又准备嫁给王爷,以后还得尊称她一声誉亲王妃。

    代晗捂着胸口,举步艰难的往回走。

    另一头,梅长青的大婚队伍已经到了白家,白家也不是第一次办喜事了,但是他小女成婚,他显得格外紧张。

    大哥白白玉站在白镰左侧,二哥白千尧站在云如右侧,白南川站在最靠边的位置。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的从外头来了。

    白南川有些坐不住,几次想起身去接,却被白白玉拉着下来,说是不需要太着急,喜事嬷嬷会直接将新人领进屋子来拜堂。

    白镰是紧张了些,难得家里有头等的大事,还是与皇家攀亲,他哪能不紧张,深怕白家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哪里需要他们白家来招待,皇帝都将一切安排好了。喜事嬷嬷领着新人跨了火盆,梅长青挺着胸走在了白依阑的身边,白依阑小心翼翼的跨过火盆。

    两个人被牵着来到了前堂,喜事嬷嬷让几个婢女安排着敬茶程序,她将茶交到了二位新人手里。

    梅长青拿过茶,不知道要干什么,以为婢女毕恭毕敬递给他茶,是要给他喝,他拿起茶杯就要往嘴里送。

    众人见了连忙制止,喜事嬷嬷叫道:“王爷,那可是给王妃父亲敬的茶,你切勿喝了!”

    梅长青一听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连连点头,“哦哦哦,本王知道了。”

    白依阑在红盖头下低声说了一句:“臭猪,真笨。”

    就是那么一小声的话,被梅长青听见了,身边的喜事嬷嬷也听见了,没有说话,梅长青自然也是笑着没有说话。

    两人手里举着茶,上前一步,跪在了垫子上,给白镰敬了一杯茶,白镰接过。又转过头,婢女递给二人一人一杯茶,给云如也敬了一杯茶,云如接过。

    敬茶的程序就这么走完了,在白家待了一会,喜事嬷嬷转头给白镰交代了几句,娘家人是不能跟着去拜堂的,只有等回门的时候才能见着白依阑。

    白镰点点头,目送着白依阑重新上花轿离开白家,花轿向王府抬去。

    锣鼓喧天,热闹非常,王府里也是张灯结彩的,许多官员以及几个王爷公主也早已在王府中等候着,皇上也在誉亲王府上座坐着,等待着两个新人的到来。

    前厅虽然热闹非常,也有冷淡的地方,那就是王府的后院。

    桃柔听着外面的热闹声,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沦落成为这般,也是因为自己做的怪。

    她现在也知道收敛了,听说新王妃是王爷心中所想之人,她怕是要讨好这个王妃,自己在王府里也不争什么了,只想要自由。

    若是日后梅长青能够放她自由,也是极好的。

    梅长青将马停在了王府门前,连歌拉着马,梅长青翻身下来,白依阑被喜事嬷嬷再次搀扶了出来。

    依旧是走了一遍在白家的流程,两人来到了堂前,梅长青脸上藏不住喜悦。

    白依阑在红盖头下泄了气,让她早起就算了,现在还要饿一天,简直就是折磨人。

    门外传来婢女们恭敬的声音:“参见公主殿下。”

    白依阑抓紧了衣角,喜服一角已被她抓的有些皱了,对于梅朝兮,白依阑对她抱有太多的抱歉,而且也从未以女装在她面前出现,有些紧张。

    一整天忙碌也不见她紧张,来了个梅朝兮她就怕了,暂时换成梅长青呢,是不是得躲起来。

    梅朝兮进了屋,看了一眼喜事嬷嬷,笑眯眯的坐在了白依阑身边,白依阑明显感受到有人靠近。

    梅朝兮低头想从红盖头底下看一看白依阑,差点伸手去掀,被喜事嬷嬷阻止。

    “公主不可,红盖头得等王爷来掀才吉利。”

    梅朝兮被叫住手,不好意思额吐了吐舌:“本宫想看看八嫂嫂是有多美嘛,人家都说成婚当日的女子可是最美的,你说是不是呀,八嫂嫂。”

    梅朝兮甜甜的叫了一声白依阑,吓得她一颤,结结巴巴的说:“公…公主说的是。”

    听到她的回答,梅朝兮“噗哧”的一声笑了出来,“看来八嫂嫂有些怕本宫呢,八哥真是有福气,能娶到八嫂嫂,朝兮在这里祝嫂嫂和八哥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白依阑咽了口口水,不小心把自己呛了一下,猛的咳嗽了两声。

    梅朝兮连忙帮忙拍着她的背,笑着说:“你看你看,本宫八嫂嫂还是个害羞之人。”梅朝兮的话满是打趣白依阑,白依阑又岂会不知道。

    只是她不敢多说什么,腆着脸,躲在红盖头下,借着红盖头才有些胆子面对梅朝兮罢了。

    洞房花烛,梅朝兮也不好再久留,看梅长青在外应酬也差不多时候了,她找了个理由先离开了,心里自然是默默祝福自己的哥哥能够幸福美满。

    梅朝兮走后,白依阑才觉得无聊起来,外面宾客自是热闹,都与她无关。

    梅长青今日也喝的有些多,毕竟成婚乃人生大事,又娶上了美娇娘,换谁不乐呵。况且,那人还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一不留神就与宾客喝多了。

    众人推送他至洞房门前,本打算闹洞房,梅长青想着白依阑许是会怕害羞,拒绝了他们,摇摇晃晃进了新房。

    他喝的有些多,眼前都有些昏花,走路都要借助着墙才能站稳。门外的人间道王爷来的时候,连忙通报:“恭迎王爷!王爷吉祥!”

    白依阑的手一紧,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

    喜事嬷嬷见着梅长青,脸上笑出了褶子,迎了上去。“王爷吉祥,翠儿,将喜帕杆交给王爷。”站在一旁的翠儿拿着盛着喜帕杆的盒子走到了梅长青面前。

    梅长青看着白依阑,一袭红衣,小手紧紧抓着衣角,她在紧张,在迎亲之时,百姓的反应他就知道盖头下的她有多美,他站定在原地,没有去接喜帕杆。

    晃了神,摇摇晃晃没有站稳,喜事嬷嬷连忙道:“王爷揭盖头,该喝合卺酒了,喝完以后,您就可以和王妃洞房花烛了。”

    “合卺酒?好好好!”喝醉的梅长青,双眼迷离,对喜事嬷嬷的话还是蛮上心的。

    他接过喜帕杆,伸手将白依阑的喜帕撩开。一天未见人的白依阑,第一眼就见着梅长青,他歪着头,脸上爬满了醉态,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梅长青望着带着精致妆容的白依阑,看着她诱人的嘴,伸过头就想去亲她,还未触及白依阑,就被喜事嬷嬷叫住。

    “王爷,王爷,不成规矩!”

    梅长青傻笑着,“是本王失了态。”谁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白依阑回想起他刚才突然凑近的脸,心脏砰砰跳。

    婢女递上了合卺酒,喜事嬷嬷说道:“请王爷王妃喝合卺酒。”

    梅长青从婢女的托盘上拿起两杯酒,一杯交到了白依阑的手中,白依阑直愣愣的看着他,半会儿才拿起杯子。

    喜事嬷嬷道:“合卺酒,二为一,执子白首,定当相守。”

    梅长青勾着白依阑的手,二人喝了这酒,这算是真的成了夫妻。他低眉看着白依阑,笑着喝完了那杯酒,而白依阑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喝了这酒。

    喜事嬷嬷的事也完成了,带着婢女们退出新房,临走后道:“老奴祝王爷王妃百年琴瑟,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这话白依阑是今天第二次听见,虽然刚才梅朝兮来时她觉得没什么,现在梅长青就站在自己边上,早生贵子的意思也不用多做解释。

    反而她想到的事,却是令人脸红的事情,她真的嫁给了梅长青。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梅长青坐在了她的身旁看着她,他们之间坐的有多近,白依阑都觉得有些不适。

    “你今天好美。”他醉醺醺的在她耳边呵着气,惹得她一阵酥麻,“还有害羞时候的样子,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啊,依阑。”

    她转过身,乖巧的贴在梅长青的胸口,道:“王爷欢喜甚好,依阑日后若能得王爷宠爱,也是依阑一生福气。”

    面对白依阑态度突然的转变,梅长青还以为白依阑是想通了,抱着白依阑的手收紧了一些。

    他的脑袋有些晕,拉着白依阑回了床榻上,想要对白依阑做点什么。刚坐下,他就凑近了白依阑,想要亲她。

    白依阑伸手挡在嘴前,道:“王爷与那么多人喝了酒,甚是欢喜,却唯独忘了妾身,妾身不管,妾身也要与王爷喝酒。”她一阵撒娇的语气,让梅长青有些招架不住。

    他表情一愣,也许是没想过白依阑会有这么乖的一面,心里也是被她的反应填的满满的,随后笑着说:“好好好,本王就和爱妃喝一杯。”

    听到梅长青的话,白依阑起了身去给梅长青倒酒,两个人一人一杯酒,见梅长青仰着头把酒喝了,白依阑将酒往旁边一倒,就这样来来回回。

    梅长青的肚子已经被酒撑得有些喝不下了,他比刚才更醉了,眼睛都闭了起来,打着哈欠。

    白依阑问:“王爷,您没事吧?您身子这才刚好,喝那么多酒还行吗?”

    “行行啊!当然行,本王现在可以和爱妃洞房花烛了吗?”他眯着眼,对着白依阑笑着,露出几颗牙齿,傻乎乎的模样,与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他判若两人。

    “嗯。”白依阑也不确定梅长青是否会醉倒在床上,只是随口应答了梅长青。

    梅长青得到了白依阑的许可,凑上白依阑,再次想要亲她。这次确实也靠近了白依阑,他的气息喷洒在白依阑的脸上,惹得她一阵红晕。

    看着梅长青靠近自己,摇摇晃晃的样子,白依阑心里默默数着数:一、二、三。三刚数完,梅长青不胜酒力,穿着喜服,倒在了床上。

    白依阑假装推搡了一下梅长青,嘴里还叫到:“王爷?王爷?”两声没反应,她换了个语气,“梅长青!臭猪!”依旧是没有反应。

    看来,真的喝多了。她起身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套男装换上,喜服随手被她丢在了梅长青的身上,最麻烦的是她的头饰,重新竖发耗费了一些时间。

    期间她深怕梅长青会醒过来,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的,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后,想要从窗外逃走。

    脚刚踏上窗台,又想起自己这么走会不会牵连上白家,于是折回,在屋中找了个纸墨笔砚,写下:

    尊贵的王爷大人,小女思前想后与王爷没有任何感情,要不我们做个游戏,我打算走了,若此生你能找得到我,我就心甘情愿与你一辈子,我想王爷应该也没有那个兴趣和时间与我玩这个游戏吧,或者是说,王爷与我成婚也不过就是一时的兴起罢了。

    什么真心什么真意,王爷大概对依阑没有那种感觉才是,如果王爷放弃与我玩游戏,那就放我离开,不牵扯上白家。如果王爷有那心,只要王爷找得到我,依阑愿与王爷天涯海角,共度余生!

    结尾落下了她的大名,以及画了一只猪头,很明显,这是在说梅长青。

    白依阑大概是抓住了梅长青不服输的性格,信中一个劲用激将法,他一定会应了她的要求参加游戏,同时也不会拿白家如何。

    况且,成婚第二日,新娘就不见了,好面子的他肯定也不敢声张,白依阑能想象他明天会有多生气,但他一定会将事情拦下来,秘密进行。

    天底下那么大,要他去找一个人也不是很容易才是,尽管找到白依阑,那白依阑也自愿认输,好过在外面逍遥快活一阵子。

    要是找到了她,那她也心甘情愿的和梅长青回来做她的王妃,不过啊白依阑敢断定,梅长青肯定不会一直找自己,他这人三天打鱼两天撒网。

    从与他接触起,白依阑就觉得他就是在报复自己,包括成婚这件事。

    白依阑双手拉着窗台,脚已经踩了上去,看着床上正睡得香的梅长青,她心里默默的和他道了声别,一个闪身飞到了屋檐上去。

    次日清晨,梅长青是被寒风冻醒的,醉酒的他感觉头有些疼,他脑海里的记忆停留在昨晚白依阑喂自己喝酒的画面,躺在床上想想都很甜。

    他摸了摸身上的喜服,拿起一看,是白依阑的衣服,在看看屋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他有些慌张的站起了身。

    桌子上还留着用到一半的笔墨纸砚,一张信纸上写着的东西让梅长青拿起一看。信里的内容大致上他也看了,看完后他将纸揉成团握在手里,心里满腔怒火。

    梅长青倒是在云城待的有些乏了,白依阑的踪迹又找不到,他想或许她不再云城,已经在全国各地周游呢,而他还在云城找,那不是成了守株待兔了。

    出去走走也可以散散心,但是江南那边面临的可是瘟疫,梅年辽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让他过去。

    几番软磨硬泡,梅年辽还是答应了梅长青,也顺了文武百官的心。梅年辽交代梅长青绝对不可踏入疫情区,只需要观察情况,让带去的人救助他们就好,其余切勿插手。

    梅长青倒也是答应的好好的,他其实也没想多插手其他,主要还是想到外面去看看情况。

    日子也商议好了,择日启程。

    从宫里回到王府的路上,梅长青一直在考虑着天之大,白依阑又会跑去哪。

    可是他不知道白依阑从小在太姥山,自然是野惯了,现在哪里潇洒,他也不知道。他撑着头,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险些睡着。

    直到到了王府,连歌掀开帘子,对梅长青道:“爷,代晗姑娘。”他将帘子拉开一些,让梅长青看清楚站在王府门前的代晗。

    想想她和白依阑的关系,自从白依阑的身份被他知道后,他才理解她说的自己和代晗没什么关系,但白依阑是觉得没有关系,代晗也不一定这么觉得的啊。

    她肯定是误会了白依阑,对白依阑也是有些感情的。

    代晗是不知道白依阑的情况的,所以梅长青见到她到王府来也不觉得稀奇,她八成也是为了白依阑才来的吧。

    自从誉亲王大婚那日起,代晗回到了家中,思前想后那轿子中的人,几度抑郁,终没有想出个结果。

    以为白依阑是白依阑,那个女子不过是与白依阑恰好长得想象罢了,没有想到她却是白家小姐白依阑。也是难怪,第一次见着白依阑的时候,她身上就有一股子胭脂味。

    那种淡香,让人心旷神怡,代晗以为那是她身上的书生气,也未想到女子会用那种淡香。她不是没怀疑过白依阑的身份,她能拿出那么贵重的东西给自己,家中地位也是显赫,未曾想过,竟是白家小姐。

    前后思量了一个月,最终她还是想要来找白依阑问问真相,或许她见着的人不会是白依阑,只会是那个叫做白依阑的王妃。

    站在王府门口等待片刻,终于将下了早朝的梅长青等回,王府没有他的同意,也不可能放任何人进去。

    梅长青倒是一脸未睡醒的模样,自从白依阑不见了以后,他就从未睡过好觉。

    连歌搀着他下了马车,见着代晗,他倒也不急,已知她来意,就更没必要着急了。对于代晗,梅长青并没有什么感情,这姑娘确实也是生的漂亮。

    说她命不好,大概是因为幼时被卖入雀归来,说她命好,也是因为她遇到的是白依阑那败家子,能够用价值连城的玉佩,将其赎出,重获自由。

    “王爷。”代晗提着裙,见靠近的梅长青行了个礼。

    梅长青漠然,看着她的眼神只是无神,嘴上答道:“代晗姑娘,今日何事过来,前些日子本王婚庆,却忘了请姑娘。”

    请代晗?笑话,即使他请了代晗,梅年辽岂会请一个风尘女子来,绝对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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