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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找空青讨了不少零碎物件儿,我很好奇你会做什么?”

    他说完就走了。

    许氏和百草还有知秋重新进得厅堂时,看到岑三娘正在出神。

    百草揉着屁股上前行礼:“三娘子,多谢你替奴婢求情,只挨了四板子……”

    岑三娘突然跳了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兴奋的双眼放光:“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她咯咯笑着,扭了把百草的脸,拉着许氏往内堂走:“妈妈,我要的东西都裁好了吗?”

    作者题外话:今天要出门,就一更,也只有一章。周末愉快。明天再多更吧。

    重建滕王阁

    整座花厅被搬得一空,中间留了张极大的书案。岑三娘要做的滕王阁模型就摆在书案上。

    空闲的地方放着成捆切好的麦桔杆。金黄色,笔直轻巧,晒得干透。还有成扎的玉米外瓤皮。浅黄色,像纸一样薄,又带着独特的韧性。

    许氏这些日子只做一件事:守住花厅,做岑三娘要的材料。

    百草知道岑三娘又要做那种精致得让人舍不得伸手去碰的亭台楼阁。但她另有任务,盯着知秋,打着要材料的旗号和空青往来,了解岑三娘想要知道的所有情况。

    掩上花厅的门,许氏坐在凳子上绞麦杆。

    岑三娘系了围裙,小心的用剪好的麦桔杆粘着殿宇,眉宇间难掩兴奋:“妈妈,也许王爷看到这个会改变对我的看法。对他而言纳妾是很容易的事,能为他所用的人才却极难得。”

    许氏笑道:“难怪你这么开心。能为滕王所用,你就傍上靠山啦。只是,这模型再精巧,不过只是玩物而己,滕王真的会因此看重你吗?”

    岑三娘重重的点头:“他想在江边建楼阁,却说洪州财政吃紧,没有银子。可是我却知道,他一定会花大笔银子修建江边别苑。我提前把这个做出来,一定会合了他的心意。”

    这是岑三娘记忆中对历史上唐朝滕王唯一的印象。她在赌,赌此大唐的历史再变,几十年后王勃仍会因为滕王在赣江边建出来的华丽恢宏殿宇写出那篇滕王阁序。

    书案上的模型长一丈,宽六尺。用了浆得挺括的粗布粘合做成临江的山丘。主楼之下是高耸的城墙。

    自从滕王说她别无用处之后,岑三娘便找寻着记忆中的滕王阁,一点点的做这片楼阁的模型。无论如何,她都会尽力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不知不觉间,日头偏西,花厅内被落日的余晖染成了温暖的橙色。

    “三娘子,用晚膳了。”知秋在门外轻声禀道。

    许氏抬起头。岑三娘恍若不觉,仍专心的做着手里的模型。

    她暗暗叹了口气,又想到了岑三娘的外祖父。李家在长安也算显贵了,偏偏不认她这个外孙女,否则那怕是滕王,多少也要顾忌三分。

    许氏走过去按住了岑三娘的手:“三娘子,该吃饭了。歇一歇吧。”

    岑三娘恋恋不舍的放下,笑道:“好,也不急这一时,吃饭去。”

    她想起明日四娘六娘会来,便叮嘱许氏道:“妈妈,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事情吗?”

    “记得。”许氏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岑三娘走出花厅,对知秋说道:“明日四娘六娘来,我要穿最华丽的衣裳,晚间配好首饰让我瞧瞧。”

    知秋有些吃惊,三娘子明日是想在四娘六娘面前显摆一回吗?她不敢多问,低眉恭顺的应道:“是。”

    “百草今日挨了板子,明日叫她歇着,你跟着我吧。”岑三娘随口又道。

    知秋应下。自从到了别苑,岑三娘越来越倚重自己了,她心里隐隐高兴起来。

    作者题外话:今天会多更,但不需要一直守着刷,最好晚饭时集中来看。

    奶娘出府

    岑家四娘六娘进了别苑二门,见立在垂花门侧等候的竟然是丫头知秋,心里就不痛快了。好歹是自家姐妹,又是前来探望她的,岑三娘不来二门处迎候未免也太不给两人面子了。

    知秋得了岑三娘重用,这会又代表着她前来迎客人。见四娘六娘面色不虞,陪着二人进了回廊,便笑道:“王妃昨日请了三娘子去,特意叮嘱要陪好两位姑娘。三娘子道天热,还特意讨了临江的亭子摆席。穿过这座回廊便到了。”

    两人脸色缓和了些,随意问了些岑三娘吃住可还习惯的话。

    亭子四面的雕花门窗全被取了下来,挂上了雪白的纱幔。江风吹拂,纱幔飘起,一股沁人的凉爽吹了出来。

    进去之后,地面铺着雪白的苇席,列了三张案几。

    岑三娘坐在正中主座,笑吟吟的起了身,照序齿先给四娘行礼:“堂叔堂婶可好?”又招呼六娘,“祖母可有信来?七娘九哥儿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言语间透露出去岑家的亲呢以及对隆州的想念。

    四娘借机细细看她,打趣道:“三娘,月余未见,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六娘满脸羡慕:“王爷和王妃待你真好。三娘这条裙子真漂亮,轻盈得像团雾气。”

    岑三娘转了个身,浅紫色的纱裙飞扬起来,轻飘飘的像是没有半点重量。她语气里带着炫耀:“这条纱裙叠起来,能穿过铜钱呢!”

    四娘见识广一些,吃惊的说道:“这就是苎麻料子里最名贵的綀子?”

    岑三娘笑弯了眉眼:“四姐姐好眼力。我也是头一回见着,大为惊异,想着是见自家姐妹,就忍不住穿出来显摆一番。若是外人见我如此,倒要嘲笑三娘眼皮子浅了。”

    六娘已到了嘴边的讥讽不得不咽了回去。她打量着四周,咦了声道:“怪不得如此凉爽,原来冰盘后面还驾着竹风车。”

    亭子四周摆着硕大的冰雕,后面架着竹片做的风车。河风吹动风车转动,将冰的凉气扇开。

    岑三娘笑嘻嘻的说道:“王爷王妃说要好好招待你们,吩咐别苑管事的,任意取冰。”

    掩饰不住被宠爱的快活与骄傲。

    六娘羡慕不己。

    四娘心里暗暗起疑。她明明记得母亲曾说过,滕王相中了岑三娘。并非是瞧在陇西李氏一脉沾亲带故的缘由。王妃难道真有那么贤惠?

    “三娘,我们既来了,也该向王妃请安才合礼数。”四娘温婉的说道。

    六娘也附和道:“我没见过王妃呢。王妃美貌么?年轻么?”

    岑三娘很遗憾:“王妃苦夏,说今日不见了。”

    四娘六娘都有些失望。

    午时摆了席,三娘殷勤的作陪。不经意的透露出诸如:“这是太宗爷秘制的葡萄酒,王爷只收藏了一桶。”“我夏季爱吃飞鱼脍,这是正宗黄河鲤,与这江里的鲤鱼滋味大不同。”“我最爱吃这种猪肉胡饼,选的乳猪最肥嫩的肉做馅。可不是一般的猪,宰杀前饿其一日,再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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