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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说出去,我就卖了你!”

    阿富紧张的从他身上扯下几片草叶,委屈的说道:“少爷,我不会说出去的。”

    岑知林望向花园深处的水榭,咬着唇,扭头就跑。

    变数(一)

    几天后,方家的媒人上了门。

    岑家上下传遍了。岑三娘也终于知道,自己和方铭定亲了。

    许氏没有见过方铭,紧张的不得了。

    百草满面春风:“妈妈别担心。方家七少爷人可好了。模样长的好,对三娘子也好。上次还送了三娘子一个西域蜜瓜呢。”

    许氏瞪她:“一个瓜就把你收买了。三娘子,你觉得方家七少爷怎么样?”

    岑三娘坐在廊下,怔怔的望着园子深处下人居住的那几排房子。亲事终于尘埃落定,又轻飘飘的让她没有半点真实的感觉。

    “三娘子,你倒是说说啊,如果这门亲有什么古怪,奴婢这就打发人去长安找你外祖父……”见岑三娘半点反应都没,愣愣的出神,许氏急了。

    岑三娘抬起头,满脸无奈:“妈妈,我的亲事由不得我。定了亲又如何?一日未过门,我便算不得方家的人。”

    “啊?”许氏听得直犯糊涂,“三娘子,你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岑三娘站起了身,摇着团扇进了屋:“有客来了。”

    许氏和百草面面相觑:“谁来了?”

    院门处传来隐约的对话声,不一会儿,守门的婆子上了楼,禀道:“三娘子今早去逛园子,可是掉了个荷包?扫院子的丫头小青捡到了,说来还你。”

    岑三娘笑道:“哎哟,原来是被她捡到了。我正想叫百草再去找找呢。”

    百草纳闷的嘀咕:“啥时候掉的……”

    岑三娘的团扇敲到了她身上:“还说?一路跟着我,连荷包掉了你都没发现,真真该打!”骂完百草示意许氏抓了把钱给守门婆子,“辛苦妈妈了,叫她上来吧。”

    那婆子欢天喜地去了。

    岑三娘收敛了笑容,转身去了内室:“百草,你守在外面,六娘七娘要上来,报个信儿。妈妈,你就守在门口做针线。”

    见她严肃,百草和许氏心里有点发慌。

    岑三娘笑了笑:“没什么事,回头再给你们说。”

    两人照了吩咐去做,不多时楼梯就响起了脚步声。百草迎了上去:“小青,多谢你啦。我正想去园子里找呢。”

    小青上楼的时候,楼下六娘七娘的丫头都朝着楼上看。百草大声说话,是说给她们听的。

    许氏掀起了内室的竹帘:“三娘子,小青来了。”

    小青进去后,许氏端着簸箩,坐在门口做起了针钱。

    变数(二)

    “奴婢见过三娘子。”小青朝岑三娘福了福。

    岑三娘抬起头打量着她。

    十六七岁年纪,面容清秀,嘴角自然的往上翘,看起来随时都带着笑意。和那位徐妈妈一样,长了副讨喜的模样。

    “奴婢在园子里捡到了一个荷包,记得好像是三娘子戴过的。”小青将一只深蓝色锦缎绣五蝠的荷包放在桌上。

    岑三娘拿起来看了看,折转身从箱子里拿出同样一只荷包来:“眼力不错嘛,去方家游园子的时候我拿出来戴过。一次你就记住了。这针线活也不错,织锦阁做出来的吧?仿的真像。若不是我这只还在,还以为真丢了呢。”

    小青微笑着,并不接话。

    岑三娘将两只荷包扔进了箱子:“自从我知道了你,早起逛园子的次数一个巴掌数不完。说吧,怎么就能看得这么仔细?我很好奇。”

    小青低声回道:“奴婢自幼就能过目不忘。”

    手下有的是人才啊,岑三娘腹诽。她笑吟吟的说道:“你是为方家的亲事来的吧?堂祖母待我不错,方家比范家有钱,方七少至少不是个病秧子结巴。这门亲事我也挺满意。你可以离开岑家向你家主子复命了。再呆在我身边,没用。”

    小青抬起头,轻声说道:“三娘子,我家主人让奴婢转告您,半月后,会有人接你去长安。”

    岑三娘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小青恭敬的说道:“我家主人还说,请您放心,来接你的是你外祖父李家的人。话已带到,奴婢告辞。”

    她转身欲走,岑三娘啪的将团扇扔在了桌子上:“站住!”

    小青转过身:“三娘子还有什么吩咐?”

    岑三娘冷冷的看着她:“转告你家主人,我和我外祖父不熟,我不会去长安。”

    小青沉默了下道:“奴婢知道了。”

    小青一走,许氏端着簸箩进来,满脸震惊:“三娘子,她是什么人?老太爷真的要接你去长安吗?”

    岑三娘摇头:“妈妈,她是得了送我点翠钗那人的吩咐……妈妈,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那人要盯着我不放?是不是母亲曾和那人有什么瓜葛?”

    许氏手里的簸箩掉了下去:“……那人年纪不过双十,怎么可能和你母亲认识。你才定了亲,这可怎么是好啊!”

    “慌什么?”岑三娘撇撇嘴:“我就不去长安,他能怎么着?妈妈,把银票和地契拿来,我要去找大夫人。我会想法子让岑家留下我!”

    作者题外话:暂时更到这里啦。

    争取(一)

    岑三娘照例早晨带了百草去给老太太请安。

    岑氏立足隆州百年,官做的最大的莫过于三房二老爷,做到了从五品的吏部郎中。岑老太太生了四个儿子,四老爷再不争气,三个孙儿瞧着却是好的。岑家三房人丁兴旺,老太太更看重孙儿一辈。

    九少爷过继到了四房,从名份上说,是岑三娘的弟弟。还有什么比岑家的将来更重要?

    岑老太太算是过了自己的心里那道关,自觉大度,做了桩善事,给岑三娘选了门很不错的亲事。事已至此,多门亲戚比多个仇人强。她心里虽然不会喜欢岑三娘,那股怨气却渐渐消散了。

    她不求岑三娘将来如何,只希望她不会拖累九哥儿就行了。所以岑三娘来请安,老太太一如既往慈爱。

    往日若非老太太发话,岑三娘是不会留下讨没趣的。今天她留了下来。从百草手里拿过一只匣子,当着所有人的面送到了老太太面前,言词恳切:“母亲过世时,外祖父照着嫁妆单子抬走了母亲所有的嫁妆,这三年来从未使人来问过三娘一句冷暖。这三年来,唯有堂祖母和堂叔婶婶悉心照拂于我。在三娘心里,堂祖母就像是我的亲祖母一般。想当初三娘年幼,双亲过世惶恐不安,是以瞒下大笔私财。堂祖母从没怨过一句,还尽心替三娘觅得一门良缘。我这心里真是又惭愧又难过。”

    她跪在岑老太太面前,高举着那只匣子:“三娘吃住尽在三房,不敢再让长辈们破费,这些是爹娘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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