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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弟在,大概用不着他操心。冯忠心里有着遗憾,却又无法。谁叫他身边只有这三个人呢?他淡淡的看了眼自己的徒弟,把怒气压了下来。见他低下了头,也不再训斥,带着百草走下了台阶。

    隔着栅栏,城主色迷迷的望着百草:“我的小马驹哦……”

    冯忠没有开门,一把将百草拽到了身前,笑盈盈的说道:“我走后,您依然是尊贵的城主大人。您不肯说,这么美丽的女人您就只能享受一晚了。天亮之前我来接她,城主大人千万别让我失望哪。”

    他开了门,把百草推进去,再锁上。冯忠看了眼杜燕绥的牢房,冷笑一声。明天天明之前,如果城主不告诉他秘道口在哪里,他会在唐军进攻时先杀了杜燕绥。

    冯忠还没走上台阶,就听到百草发出一声惊呼。他撇了撇嘴角,叮嘱了守在里面的徒弟,开门走了。

    石牢里照亮的火盆熊熊的燃烧着。百草躺在铺着兽皮的石床上,肥硕的城主像座山似的压下来,身上混和着香料和臭汗的气息让她窒息。

    “大人,饮点酒可好?”她努力让面部表情变得柔美妩媚,手抵在城主胸前,摸到一片浓密的胸毛,胳膊上冻出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回答她的是城主肥厚的舌头,直直的塞进了她的嘴,浓烈的气息让百草险些晕了过去。她无力的承受着。像一只被狼叨在嘴里甩来甩去的刚出生的小兔崽儿,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

    眼神终于穿过城主卷曲的长发,看到桌上的食盒。她突然想起那个雨后的清新早晨。她拎着食盒被四老爷堵在巷子里。许氏高大的身子朝她走来,身后跟着要喷出火来的三娘子。

    “今后咱们一定会过得很好!百草,你信么?”

    三娘子的话突然在她耳边清楚的响起来。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滑落,落进她的耳朵,有点凉,有点冷。

    三娘子来了呀。可是她却回不去了。

    发泄完的城主瘫倒在她身上像猪一样的喘着气,长满汗毛的手拍拍她的脸,愉快无比:“小马驹儿,给我倒杯酒来。”

    “是,大人。”脑子里想着遥远的江南,嘴里已习惯的吐着柔顺的话。百草轻轻坐起,抹胸与纱笼被撕的没办法再穿了。她随手将轻袍笼在身上,朝城主羞涩一笑,打开食盒取了酒菜。

    装在琉璃盏里的葡萄酒像血一样红,握着冰冷的酒盏,她的手有点颤抖。

    这模样让城主再次低吼了声,一把揽住她的腰,取过酒盏一饮而尽。

    “大人,妾再给你斟酒!”百草绝望的挣扎起来,天旋地转的再一次被扔到了石床上。

    城主掐着她的腰,手掌狠狠拍过她的屁股,听到百草发出一声咆咽,迫不及待的掀起了她的长袍挤了进去。

    在百草哭叫起来的同时,沉重的身体突然压在了她身上。

    城主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惊愣了下,就叫了起来:“我怎么了!”

    百草慌忙的推开他,拾起被撕碎的抹胸一古脑塞进他嘴里,飞快的后退。腰撞到了桌子的一角,疼得她佝偻下身子。

    城主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百草按着胸。心越跳越急,她喘着气,拾起那条纱笼绞上了城主的脖子,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嘴唇哆嗦着:“三娘子,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许氏送饭的时候给她说了。她抢走了那包药。许氏不敢喊,流着泪望着她。她知道妈妈在说,这药是三娘子要下在那个冯大人吃食里的。她抢走了药,就抢走了三娘子逃跑的机会。可她实在恨极了猪一样的城主。只有他死了,他才不会再骑在她身上作威作福。

    通道那头杜燕绥抹了把额头的汗。他两天两夜没沾水米了,这些栅栏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硬得让他手腕发酸。粗壮的栅栏终于被他用匕首掏出了一排排深洞。他侧耳听着动静。好像城主大人突然睡着了似的,没有声音传来。

    他脱了羊皮袄包在栅栏上,深吸口气,狠狠一脚踢了过去。

    “咔嚓!”一声闷闷的响声。

    杜燕绥捡起羊皮袄穿好。别好弩弓,用力掰开那根断掉的木头,从缝隙里挤了出去。

    他的脚步放得很轻,悄悄的走到了通道的尽头,看里面睃了一眼。

    城主被堵着嘴掉出来了,脖子上绕着纱笼,身上骑着一个半敞着胸膛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杜燕绥目瞪口呆。

    他要绕过去,又不能让这女人发出声音。杜燕绥看着通往上层的石梯,无奈的走了过去。

    “啊!”百草蓦然看到外面出现一个男子,吓得从石床上裁倒在地上,发出了尖叫声。

    “嘘!”杜燕绥竖起食指让她闭嘴。

    百草猛的用手掌捂住了嘴,蜷缩在地上。

    杜燕绥没看清她是谁,贴近了栅栏低声说道:“你别喊,我去解决上面那人。”

    他冲她笑了笑,拿起弩弓蹑手蹑脚的上了石阶。

    “空青啊!”百草呆滞的看着他,慌乱的用手整理着头发,将轻袍仔细系好。系着系着,看着几乎裸露的身体,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用力的扯下了铺在石床上的兽皮。

    温暖的毛皮裹在她身上,百草终于松了口气。

    上面传来了打斗声。她蜷缩在角落里,惊惶的听着。

    石阶上突然滚下来一个人,手里的弩弓被踢飞。他抹了把口鼻冒出的血,握着匕首站在起来。

    “杜燕绥,如果不是老子听到那娘们没了动静,就遭你暗算了!”石阶上跳下来守门的男子,手提大刀冷笑着朝杜燕绥砍了过去。

    百草惊呼了声,紧张的着着两人在狭窄的通道上打斗。

    嵌着铁环的厚背刀卷起了风声,刮得火盆里的火苗呼呼闪动。近身贴斗,杜燕绥的小匕首终是吃了亏,靠着身体灵活左躲右闪。

    一刀劈下来,海碗粗的木栅栏只砍进去一半。男子拔刀的瞬间,杜燕绥飞快的跳开,去拾自己的弩箭。百草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扑了过去,手伸过栅栏用力抱住了他的腰。

    男人左膝提起,取了插在靴子里匕首,瞪着杜燕绥,左手毫不留情的朝着身后刺了进去。他听到身后的女人痛苦的叫出声来,可她的手仍死死的扣着他的胸,他用力的再刺。看到杜燕绥已拿到了弩剑,大吼一声,将右手的宽背刀朝他狠狠掷了过去。

    刀带着风声沉重的斫在青石墙上。男子瞳孔猛然收缩,咽喉胸间像被蚊子咬了一口,用尽最后的力气抽出了匕首又刺了下去,瞪着眼睛失去了生机。

    杜燕绥喘着气,大步走过去,看到他腰间那双交错的柔美的手。他叹了口气,轻轻掰开。

    百草松了手,无力的倒在冰凉的地上。她努力睁着眼睛看他,视线渐渐的模糊。

    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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