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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岑三娘这才回过神,奔出屋子,见逢春和侍卫还在廊下,急声说道:“快,把人撒出去找馒头!”

    一名侍卫飞快的跑了出去。

    等岑三娘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经出去十来人找馒头去了。她回了屋,见阿秋着急的看自己,岑三娘无力的说道:“你放心。一定会把馒头找回来的。”

    她坐了下来,心乱如麻的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阿秋给她倒了杯茶:“少夫人,你别担心。馒头定无事的。”

    岑三娘却害怕起来。万一馒头有什么事,她怎么面对阿秋?

    一群侍卫骑上马朝着镇外奔去。

    刚出镇,迎面来了两骑,正是杜燕绥和黑七。

    他听完侍卫的讲述,直接点了个侍卫:“你去告诉少夫人,我去寻人。让她安心在客栈等着。”

    杜燕绥掉转马头,和侍卫们朝后山赶去。

    滕王远远的在山丘上停住了马,看到一行火把赶往后山:“放灯,叫他们回来。”

    一盏明灯点起,冉冉升上空中。

    后山的密林里,追踪馒头的侍卫停住了脚步:“走。”

    三人迅速的出了树林。

    馒头伏在草丛里,等到脚步声远去,生怕有诈,一动不动的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了叫他的声音。

    馒头心头一松,揉着胸口喃喃说道:“总算躲过去了。”

    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朝着声音的方向奔了过去:“这儿哪!”

    三更的竹梆敲过,门被杜燕绥推开,他身后馒头探出了头,满脸是泥,眉开眼笑:“少夫人,我回来了!”

    岑三娘还没开口,阿秋就骂上了:“憨长个儿,也不知道跑快点回来!”

    杜燕绥拍了拍馒头的肩道:“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

    阿秋笑吟吟的拉了把逢春,出去掩上了门。

    岑三娘一见屋里没了人,就朝杜燕绥扑了过去,眼泪涌了出来:“我让馒头去偷听,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呀,胆子真大。滕王身边高手不少,幸亏馒头没听到什么。我在林子里看到滕王发出的信号,撤走了他的人。”杜燕绥安慰着她,心里后怕不己。

    馒头只听到滕王要自己死。

    他和滕王翻了脸,滕王想杀他是迟早的事。

    杜燕绥并不担心这个。他最怕馒头听到了滕王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他怕滕王连岑三娘都不放过。

    他拥着她,脑中冒出一个个人名,一张张关系网。

    皇帝已下了决心要废掉崔氏。眼下不过看在英国公领着征西军在打突厥的份上隐忍不发。

    原来只想着对付崔氏。帮着皇帝收权。可崔氏被废,祖母在堂,他也不可能带着岑三娘离开长安。

    岑三娘把头抵在他胸口闷声说道:“我只是觉得他这回很奇怪。贼似的躲着。总觉得他在算计着什么似的。”

    “别怕。我心里有数。”杜燕绥柔声的说道,一把抱起她上了床,转了话题,““这几天想不想我?”

    “不想。”

    “真的?”

    “想……我困了,想睡觉。”

    杜燕绥泄气的将她抱在怀里:“睡吧。不闹你了。”

    岑三娘蜷在他怀里,觉得分外安全。闹了一夜,她真困了,不多会儿就睡着了。

    杜燕绥睁开了眼睛,回想着馒头听到的只言片语,久久难以入眠。

    哎,明天再更了

    ☆、美人

    美人

    两人回府之后没几日,徐夫人也回了长安。..

    她再次登门拜访,谈及了羽绒服开店的事。岑三娘拒绝了。

    “原先想出这个点子做生意,是府里差银子。如今拿回了爵位,田庄和俸禄并不少。府里也不差每年这几千两银子。承蒙夫人这两年的照顾,这个点子便送与夫人做回礼。织锦阁要做便自己做,国公府不插手。”

    徐夫人笑吟吟的谢了:“无功不受碌,织锦阁还是分两成利给国公府。”

    岑三娘摇头:“您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国公府和你家主子的合作差不多到头了。将来是敌是友还不知道。我不想再和你家主子扯上什么关系。您尽管做羽绒服,国公府绝不会说这衣裳是我家想出来的点子。”

    撇的这么干净,王爷的计策就废了。

    如果不是岑三娘遣人来偷听,王爷担心是别的人,追去确认。大概岑三娘是不会拒绝开店的事情。冥冥中真有神灵在保佑着她吗?徐夫人情不自禁想起袁天罡的批语,也不再劝她。临走时微笑道:“少夫人是有福之人。”

    隔了半月,徐夫人接到滕王密信。信上只有四个字:顺其自然。

    她暗暗松了口气。

    张氏的周年祭过后不久,年节接踵而至。

    今年杜燕绥在家过年,又是他的生辰。府里不仅照去年一样,召了府里下人一起在院子里摆了席,还杜老夫人却没了那份高兴。

    冬天对老人来说最不好过。杜老夫人的病好了,精神却差了。也许是预感到自己时日不多,她特别盼望有生之年能看到杜家有后。

    岑三娘算着日子努力,却一直怀不上。

    杜燕绥才二十二岁,她十七。岑三娘觉得都还小呢,不用太着急。就算杜燕婉,十八岁嫁给邹雄杰,十九岁才怀上。她这不是还差着两岁么。然而大环境如此,嫁来两年没动静,被杜老夫人盼孙心切的目光一扫,岑三娘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杜老夫人知道两人感情好,也不忍心主动开口给杜燕绥纳妾。岑三娘压根就没这念头。可架不住添堵的人一个接一个。

    谁叫杜燕绥年纪轻轻就袭了爵呢?

    正月里走亲戚。岑三娘和杜燕绥去了李家。她自去和杜静姝,小韦氏聊天说话。李老太爷当着李尚之的面,席间就说开了。

    “三娘是我的外孙女。她年纪轻,又没了父母。我这个做外祖父的,少不得要替她考虑考虑。夏初这丫头稳重本分,你若觉得还行,就抬了她吧。如果你不喜欢,我府里还有几个容貌性情都不错的,你选两个去也行。”

    杜燕绥脸上带着笑,脚却从桌子下伸过去,踢了踢李尚之。

    李尚之睃了杜燕绥一眼,慢吞吞的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父亲说的在理。”

    杜燕绥狠狠一脚就踩上了去。

    “哎……”李尚之吃痛,堆了满脸笑,迅速转了口风,“爹,内宅的事,还是让三娘自己拿主意吧。燕绥不好越过她做主。”

    “外祖父,尚之说的对。内宅的事还是让三娘做主。”杜燕绥接过话头,又敬老太爷一杯酒。

    李老太爷直接拂袖而去。

    杜燕绥就给李尚之赔礼:“我是不会纳妾的。当着长辈又不好直说。”

    李尚之拍了拍他的肩道:“我上头还有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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