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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逃不过满门抄斩的下场。”

    是啊,通外敌的罪名怕是逃不掉了。

    可那又如何?

    滕王想起蟠龙山被挖断的山丘,想起与杜燕绥的话,不由冷哼一声:“他知道本王的事太多了。有他在皇上身边,迟早会成为本王的心腹大患。”

    当初您那样看重岑三娘啊。怎舍得看她上断头台?徐夫人无声叹息。

    “宫里的人什么时候来?”滕王换了话题。

    徐夫人收拾好情绪,轻声说道:“就这一两日了。王爷,杜夫人在山上,王爷要不从后山走,妾身担心被她瞧见。”

    滕王想了想,轻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本王也要在这里坐镇,瞧着她入主凤位才会安心。”

    既然滕王已做出了决定,徐夫人不再犹豫:“是。妾身这就去安排。”

    阿秋一身泥,狼狈不堪的回了跨院。

    馒头忍不住喷笑:“阿秋姑娘,你今天陪少夫人去三清殿也该替自己求枝签瞧瞧。再请老道给你算算,是否不宜出门。”

    阿秋瞪他一眼:“再取笑本姑娘,将来叫少夫人给你娶个恶媳妇!”

    “哎哟,还真凶啊!我看这恶媳妇非你莫属……”馒头大笑起来。

    阿秋气得扬起手里的伞去打他。

    馒头抱着头开跑,不住的回头挑衅:“哎哟,打不着!”

    侍卫们哄堂大笑。

    岑三娘闻声出了房门,看到阿秋满身泥水,踩着木屐追着馒头打,忍不住也笑了:“好啦,阿秋!瞧你摔成那样子,还不赶紧去换身衣裳!”

    阿秋狠狠的瞪了馒头一眼,将伞朝他扔了过去,提起裙子去了厢房。

    等她换好衣裳正要出门的时候,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她心里浮了起来。阿秋猛的拉开门。

    馒头唬了一跳,手里端着的姜汤漾了出来,烫得他龇牙咧嘴,手却稳稳的端着碗:“少,少夫人让给你熬的,你趁热喝。”

    阿秋愣了愣。

    “快端过去呀,烫死我了!”馒头的脸渐渐的红了,也不知道是烫的还是羞的。

    阿秋接过碗,真烫!她飞快的搁到了旁边柜子上,看到馒头用手捏着耳朵走了。她看了眼那碗姜汤,抿嘴一笑,叉腰骂道:“笨得要死!这么烫不晓得拿个托盘啊!”

    馒头跑得更快,一溜烟就钻进了侍卫们住的倒座房里。

    阿秋将嘴凑到碗边,滋溜喝了一大口,吹着气,这才用帕子垫了手,将一碗汤喝完。浑身热出了一层毛毛细汗,她舒服的吸了口气。想了起来,跑到门口大叫:“馒头!馒头!”

    倒座房里发出阵阵哄笑声,馒头慢吞吞的支出了头:“……什么事呀?”

    阿秋朝他招了招手,馒头慢吞吞的走过去,清了清嗓子,还没等他说话,阿秋一把扯住他将推进了房里:“呆着,别出声。”

    让他进房了!她让他进她房间了!馒头的心咚咚直跳,血直往头上涌,脸涨得通红,紧握双拳站得笔直。

    阿秋一把拉上门,在门外说道:“你在看我吗?”

    门上糊的绵纸映出一个苗条的身影,馒头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声音颤抖:“在……我天天都看着你……我,我……”

    门被拉开,阿秋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我,我,我……”馒头觉得嗓子眼被堵着了,他又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

    阿秋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她提起裙子飞快的奔向了正房。

    她知道了,不用他说,她就知道了!馒头一脸幸福的走出了房门,傻笑着飘了回去。

    “少夫人!”阿秋进了正房,见岑三娘正和逢春在分线,她紧张的说道,“少夫人,奴婢终于知道了。”

    岑三娘看了她一眼:“知道什么了?上炕坐,别凉着了。”

    阿秋走过去,低声说道:“徐夫人带着丫头住在道观里最偏远的小院里,中间是处回廓,一旁是院墙一边是一大排厢房。厢房门紧闭着,像是没有人住着。上回廊的时候奴婢脚踩滑了,奴婢叫了声,好像觉得哪不对劲。刚才把馒头关屋里让他看着我。就那感觉。少夫人,厢房里有男人在看奴婢。可是又静悄悄的。对了,那院子也太偏了,临着后山崖,离后门也不远。”

    岑三娘放下了手里的线。

    她静静的回想着与徐夫人相遇的情景。徐夫人冒雨来老君观还愿,却把抽中的签掉在了自己这里。证明她对抽签并不看中。如果是信徒,特意上香还愿,哪有不看中签文的道理。那她来这里又为了什么呢?

    如果是特意和自己巧遇,她打探过自己的行程,还说起过帮自己开店。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是岑三娘多心。徐夫人毕竟是滕王的人。她再好相处,明处是在做生意。谁知道暗中又有什么想法。

    如果厢房里藏着侍卫,她是来见滕王的?

    滕王为何又冒险离开隆州呢?如果真是滕王,这次倒奇怪了。他竟然没来招惹自己。

    岑三娘被心里一连串的想法害得坐立不安。

    她朝窗外看了看,雨下得小了,淋淋漓漓的还未停。

    “阿秋,去做两样点心。我要去拜访徐夫人。”岑三娘做出了决定。

    下午,她带着阿秋和逢春,点了馒头和几名侍卫陪着,去寻徐夫人。

    此处果然僻静。不远处是道观后面。可守可退。

    岑三娘暗暗看在眼里。

    经过那排厢房的时候,岑三娘看到门果然关着。

    她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吩咐道:“逢春,去敲门。”

    还是那个丫头开的门,见是岑三娘主仆,笑吟吟的行了礼,进去禀了。不多会儿徐夫人就出了房门,沿着回廊迎了出来:“少夫人怎么来了?”

    岑三娘进门笑道:“我离家十日了,见雨也小了,实在等不到天晴,打算明天一早就收拾下山。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回长安?”

    徐夫人迎了她进屋,请她在正厅坐了,笑道:“这里环境清幽。好不容易得个闲来还愿,我打算再多住几日。山路滑,您明日下山可得吩咐侍卫们多留意。”

    “路上走慢一点,不妨事的。”岑三娘让逢春拿了食盒来:“丫头做了几道点心。您尝尝。”

    徐夫人就叫丫头拿去装了盘,又煮了茶来,和岑三娘聊着闲话。

    滕王站在里间,听到岑三娘的笑声脆脆的传来,怔怔的出神。她好像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这样自在的说笑过。

    他突然极想看看她。偷偷看看她现在的模样。

    他慢慢踱步走到房间的另一侧,手指沾了点茶水,轻轻的在窗户绵纸上润出一个小小的洞来。

    不多时,他听到了岑三娘告辞的声音。

    滕王站在窗边,看到她踩着木屐哒哒经过回廊。她穿着件蓝色出锋貉子毛的大袖衫,系着灰色的皮裙。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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