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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她邹氏会看帐。你存了什么心思?”

    岑三娘一五一十的坦白:“知林待我好。四房的产业都给他,我半点怨言都没有。我和四娘交好,她爹娘当时和堂祖母一起逛我去洪州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但是三房不能把四房的产业盘剥了去。点出邹氏,以四堂婶的智商,我猜她一回去,老太太就能问个竹筒倒豆子。堂祖母肯定懊悔,她怎么派了四堂婶来,明摆着邹氏和咱们家更亲嘛。咱们来的那天去三房赴宴,邹氏见着我,眼圈都红了,定是过得委屈。邹员外和邹大郎把女儿托付给咱们,看在燕婉的份上,也得帮邹氏一把。去三房不好说话,我只能想办法让老太太主动支使着她来。”

    杜燕绥就感叹:“真不知道女人的心是怎么长的,绕来绕去,提四房的产业不过拿来敲打三房的。你最终目的是要让邹氏来好说话。”

    岑三娘就打他:“我肚里弯弯绕能绕得过你去?你对滕王是合作还是防范只有你心里头清楚。”

    杜燕绥就凑过去吻她:“三娘,你想先生儿子还是女儿?”

    知道他打岔不想说,岑三娘也觉得总和杜燕绥讨论国家大事太不浪漫了,手抚上他厚实硬朗的胸,用指头逗弄着,惊奇的发现,原来男人的乳尖也会变硬,按下去又想捏捏。抬头得意的去看他的反应。

    杜燕绥很无趣的笑笑,捉着她的手扣在头顶,叹息道:“原来你喜欢这样啊……”

    不等她说话,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唇,手指在她胸前灵活的翻飞。不消盏茶工夫,岑三娘就被逗起了火,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呻吟声。

    岑三娘带着方妈妈几人亲自去布置正院。

    瞧得杜燕绥心里直泛酸。有心给岑知林一个下马威瞧瞧。

    岑三娘寻思着先前没有想到岑知林回来,没给他备礼。正打算上街去买几套成衣鞋袜。门房来报说邹氏带着宝儿来了。

    堂祖母很是知情识趣,马上就打发了邹氏过来。岑三娘就吩咐在后花园廊下摆茶。

    后花园一侧是绣楼,另一侧是极宽敞的高大木廊。廊下的地板洗得干干净净,铺着雪白的苇席。再铺上锦垫,摆放了矮几。阳光将垫子晒得暖暖的,靠着引枕。饮茶吃点心赏花聊天,又清静又舒服。

    过得盏茶工夫,邹氏牵着宝儿进来。

    邹氏穿的倒一般,梳着半尺高的髻,头饰颈饰耳坠子一样不缺,手碗上金镯子就戴了四五个,手指上戒指也左边三只右边两只。

    岑三娘呆愣了半响,暗暗算了算重量,估摸着怕有好几斤重。想到邹家富贵,邹氏习惯炫富,就不再打量,低头去看宝儿。

    宝儿三岁半了,正是小女孩最可爱的时候。小脸白白净净的,眼睛溜圆。缺了颗牙,豁着嘴笑嘻嘻的伸着白嫩嫩的手喊岑三娘:“姨姨!给见面礼!”

    “哎哟,宝儿原来是小财迷啊!”乐得岑三娘上下其手,又捏又揉,玩得舍不得停手。

    邹氏瞧着并不阻止,见岑三娘喜欢女儿,反而松了口气。

    岑三娘知道邹氏有话说,就解了腰间压裙的一串玉坠子给宝儿。叫逢春抱了她去自己的跨院吃点心玩。

    两人见了礼坐下。阿秋上了茶和点心果子,去了在木廊的尽头坐着绣东西守着。

    离得远,听不到两人说话。岑三娘叫一声,她又能来侍候。

    邹氏一见,不由自主就想起在长安的日子,当即红了眼睛:“三娘,我要和二郎和离家去!”

    岑三娘并不十分惊诧,静静的问她:“嫂子为何这样想?”

    邹氏狠狠的揉着一方销金皱纱帕子,眼泪扑扑的往下落:“你可知道,自从回了隆州,我还是头一回单独出门。若不是看在国公爷的亲妹子嫁了我哥哥,老太太哪里会让我来见你?亏得给你们接风洗尘的时候国公爷将王爷踹进了湖,老太太吃了惊吓,一心要用我来拉拢讨好你。否则她只肯让我下帖子请了你去,哪肯放我出来找你。”

    本就是故意说给四堂婶听着,让岑老太太放人过来。岑三娘点了一杯茶递过去:“府里说话不方便,这里清静。你且吃茶,慢慢说。”

    见岑三娘镇静,邹氏就像有了主心骨似的,收了泪道:“让您见笑了。自从宫里头小主暴病身亡,婆婆就垮了。再加上公爹去官。婆婆简直连上街都不敢。生怕被人认出她来。老太太就写信来说让她回隆州。公爹也写了信来说这么多年在外任职,叫她回隆州尽孝。她就被说动了。其实侍郎府被收回去。我们另买一间院子照样能在长安过的舒服。隆州老宅又没有分家。上有老太太镇着,大伯母管着家。回来哪里讨得了好?晨昏定省不说,连出个府门都要报备。最可恨的是老太太哭了半天我公爹,说就二郎一个独子,我膝下又只有宝儿一个女儿。说子孙太单薄,要给二郎纳妾。还说离得远,成天劝我把长安的嫁妆铺子田庄卖了。在隆州买地置铺子。”

    邹氏说到这里恨得不行,望着岑三娘道:“我娘家离得远。你和国公爷跟我娘家人没两样。三娘,你可要替嫂子作这个主才行。”

    为着燕婉,也不得不管邹氏啊。岑三娘想了想问她:“嫂子既然托到我和国公爷这里。我定是要管的。不过,嫂子与我说句实话,你是真心想把宝儿扔在岑家不管和离,还是想与二郎一起带着宝儿回长安?”

    “老太太在堂,是不会分家的。公爹远在幽州,婆婆回来了。她就二郎一个儿子,哪里肯放了他和我回长安。”邹氏神色黯然,凄然道:“原以为二郎待我一心一意。嫁他四年,他也不曾纳过妾。哪知道回了隆州,他就变了。成日和四伯一起溜鸟吃酒。劝他看书考试,他说公爹获罪去官,他是犯官之后,再也踏不进官场。此生再不看书。”

    邹氏说着又哭了起来:“我劝他说长安繁华,他还年轻,拘在隆州这一生才是真的废了。他却骂我过不得穷日子。前些日子拿了两千两银子跟着四伯买只了杂毛鸟,转过身就不要了,又让我拿五千两给他买只鸟王。回来才多长时间,就花了近万两银子。我不给他就骂我不贤。我原想着借着处理嫁妆一事回长安。才开口试探,老太太就说宝儿太小,离不得娘。不如叫二郎一个人去。她哪里会让二郎一个人去,安排了二郎如果去,少不得带了那两个丫头去侍候。我只好说走的时候托付给我大哥照料,二郎连我铺子上的管事都认不得,回头给大哥写了信再做打算。”

    她擦着泪,哽咽道:“不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心疼女儿,硬要和离舍了她去。有个丫头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婆婆欢喜的不行,直接抬了妾。老太太又赶紧安排了两个来。都知道老太太松了口,要给二郎多抬妾生子。二郎又年轻俊俏,府里有心思的丫头挤破了头似的要往我院里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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