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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瞧得上我家二郎?

    把杜静姝说给李尚之?岑三娘愣住了。她哭笑不得的想,这圈子也够小。转来转去适龄的男女也就那么几个。

    小韦氏笑着打圆场:我家二叔的婚事让全家都犯愁。想着他也认识杜家的十一小姐。平时也说得上话。如果给他定个他不认得的,又怕不合他心意。

    眼神里带着几分歉意。大韦氏和岑三娘的关系太淡,一来就开口请她去探杜夫人的口风,怕岑三娘着恼。

    岑三娘笑道:晚间正好要去大房二房拜访,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有了消息我就遣丫头递信来。

    见她爽快的应下,大韦氏脸上多了几分柔和的笑容,主动对小韦氏说道:三娘给她母亲上香,行程赶得急,你备了土仪晚间让管事的送去。

    小韦氏应了。岑三娘起身道了谢就告辞。两人知道她要去杜家大房二房,也没再挽留。

    ☆、故居

    故居

    大夫人对李尚之极满意。最关健是李尚之的大哥是幽州大都督。长子承袭家业。次媳则不用掌家理事,轻松许多。李尚之年纪轻轻就是折冲府的果毅都督,将来分了家,也能支撑门庭,不必让女儿吃苦。

    杜静姝不比别人,岑三娘得了大夫人的口信,第二天嘱方妈妈去李家送信。又去了趟大房,和杜静姝单独说话。

    还是先别告诉王妃的好。杜静姝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少有的羞涩来。

    岑三娘一拍脑袋,她都忙晕头了。记得岑四娘,说起了滕王,竟然把尉迟宝珠给忘了。尉迟府让管事送了两车礼物来。其中一车给岑家三房,一车给尉迟宝珠。她照着单子清点,发现给尉迟宝珠的礼物基本上都是搜罗的新奇玩意儿。尉迟府的管事说,杜家出发的时候,尉迟府也会拨辆马车遣名管事和嬷嬷同行去王府送礼。

    隔了千里路,今生滕王不经宣召不得回长安。恐怕只有老国公走了,滕王允许,尉迟宝珠才能回来。再见面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何必告诉她,李尚之要娶杜静姝的事。

    岑三娘点头应了。

    杜静姝松了口气,眼里飘过少有的愁:时常还记得去尉迟府斗鸡的事。也不知道王妃是否还像从前那么活泼开朗。

    岑三娘脑中飘过了滕王的身影。英俊的脸,眼瞳黑中带着幽蓝。脾气像草原的天,说变就变。她又想起武昭仪,想起洪州花船上,滕王说收姬妾就收,转眼间就让人把知秋扔进了江里。

    她打了个寒战,实在不知道性情爽利的尉迟宝珠过的怎样。好在杜静姝并不知道李尚之对尉迟宝珠动过心。不然心里难免存下心结。

    岑三娘笑道:宝珠不是忍气吞声过日子的人。瞧在老国公份上,滕王也必会待她好的。

    安抚了杜静姝,回家已经入夜了。

    又忙碌了一整天,总算把府里的事理顺,行李也打包好了。

    第二天两人辞了杜老夫人出门。

    杜燕绥戴了帷帽,和岑三娘坐了一辆车。方妈妈和阿秋暖冬坐了一辆,尉迟府的管事和嬷嬷坐了一辆车。再加上装土仪和行李的马车。队伍浩浩荡荡。

    荆护卫点了十个武艺好的侍卫随行。杜燕绥黑七馒头骑了马。丹华换了身和侍卫们一样的武士服,佩着宝剑,英姿飒爽的骑了马。

    队伍出西安到咸阳再坐官船,沿成国渠升原渠到陈仓上岸走陆路。经过散关入山南西道。再换船沿嘉陵江到隆州。相当于从今天的陕西擦着甘肃的边进四川。

    此时还算盛世,车队庞大又有护卫随行,顺顺畅畅的进了嘉陵江。

    到达隆州时已经刚入夏,锦屏山青翠欲滴,连绵起伏,江水碧绿清澈。

    岑家三房早得了信,来码头接岑三娘的是大房的三郎岑知杨,二房的二郎岑知柏,四房的五郎七郎。这几个岑三娘都认得。岑知柏不用说,带着邹氏和女儿随二夫人回了老家。当年端午看龙舟。三郎五郎七郎都还是少年。如今都成了翩翩公子。在码头一字摆开,由二郎领着,很明媚的一道风景线。

    杜燕绥已经皮光水滑,下了船和二郎及岑家兄弟见礼。

    来接女眷的是田妈妈。几年未见,她没有丝毫变化,团脸上依然带着和熙的笑容。只是对着岑三娘说话时腰弯的低了些。

    滕王府遣了管事来接尉迟府的人。

    杜燕绥瞧着眼生,等王府管事见过礼后客气的说道:烦请管事回禀,等祭祀完岳父母,杜某便去拜见王爷。

    岑三娘没看到这一幕。行李自有黑七去打理。和岑家兄弟见过礼后,她就在田妈妈的陪伴下上了马车,丹华也换成侍女装和方妈妈她们坐了一辆,进了城。

    走了大半个时辰,马车停住,掀了帘子,岑三娘一愣。这不是岑家三房。她下意识的问道:这是府里的别苑?

    田妈妈也愣住了,以为岑三娘是翻旧帐来着,笑得更加谄媚:夫人忘记了么?这是四房的宅院啊。听说您和国公爷回乡省亲,带的人多,住府里头也不太方便,老太太特意吩咐重新修缮了。

    门口两只石鼓,两扇黑漆的府门,砖雕的屋檐下挂着匾额,写着岑府二字。门里看进去是一方雪白的照壁,挡住了视线。

    她暗暗叹息,回魂来的时候正值原身病重,醒来已搬进了三房。瞥见田妈妈的笑脸,岑三娘微微笑道:好些年没回来了,记忆中比这老旧许多。

    她慢慢的走了进去,带着满脸感慨四处看着,熟悉着。

    三进的院子,二进是主院,左右各有个跨院,后头还有个极小的花园。

    夫人的绣楼也打扫出来了,夫人要去瞧瞧么?田妈妈见跟在岑三娘身边的丫头婆子没有许氏和百草,心里存了疑,却不敢多问,只一味的殷勤着。

    二进的正房封起来。我和国公爷住二进跨院的客房就好。方妈妈,你领了暖冬去收拾布置吧。岑三娘看了眼后院的绣楼,没有上去。

    侍卫们都安置在前院,二进的正院原住着岑四爷和李氏。岑三娘也不想住进去,呆不了多久,她宁肯住在客房跨院。

    田妈妈就抹起泪来:少夫人真是孝顺。四老爷和夫人知道您成了一品国公夫人,不知多欣慰。

    岑三娘哭笑不得。她觉得自个儿不是正主,住进岑四爷和李氏的地方,心里头有点膈应。她只能安抚田妈妈:祖母独自留在国公府,我和爷住不了多长时间就要赶回长安。正院新粉了,将来知林若在隆州成婚,就留给他做新房。不用再拾缀了。

    三房又送了些丫头婆子来侍候。厨房也早置办齐全了。晚上三房摆席。瞧着下午还能歇歇,岑三娘给田妈妈封了十两银子打发她回去报信,去了跨院歇着。

    正睡得迷迷糊糊,脸上被亲了一口。她伸出手抱住了杜燕绥,在他身上蹭了蹭,含糊的问他:都安置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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